新華網北京4月21日電 以俄烏沖突、新冠疫情為代表的傳統安全和非傳統安全威脅日趨復雜、困擾世界。在此變局下,維護中國國家安全極其重要。8年來,中國提出的總體國家安全觀成為維護國家安全的根本遵循。新華網特邀總體國家安全觀研究中心副秘書長傅小強、中國國際問題研究院中美關系研究中心秘書長滕建群,透過總體國家安全觀,解讀當下俄烏沖突的深刻本質和深遠影響。
記者:目前來說最近最熱的一個事情之一就是俄烏沖突,這牽動世界神經,美國在俄烏沖突問題上拱火澆油,與之相比,中國一直主張對話談判,支持建立均衡、有效、可持續的歐洲安全機制。從總體國家安全觀的視角來看,二位如何評價中美在應對俄烏沖突問題上不同的表現?中國特色的國家安全道路和美國的國家安全戰略有怎樣的區別?
滕建群:俄烏沖突應該說是在百年未有大變局的局勢下,發生的一場可能會對國際格局、國際安全、對任何國家安全觀都帶來巨大沖擊的地區沖突。這場沖突的效應正在漸漸顯現出來,比如要不要集體安全,要不要共同安全,要不要可持續的安全,這都擺在了人們的面前。
從美國的角度來說,它是這場沖突的始作俑者。它開始就想在歐洲地區做局,目的是控制歐洲、牽制俄羅斯,從而把自己的安全觀附加在歐洲國家和俄羅斯身上。美國追求絕對安全,但這種絕對安全給有關國家帶來了不安全,比如俄羅斯為什么舉兵,為什么對烏克蘭進行特別軍事行動,就是因為它認為自己的安全受到威脅。在此之前俄羅斯也不斷通過外交渠道,通過領導人的表態來表現自己對安全方面的關切。但是美國、北約和歐洲國家都置之不理,在這種背景下俄羅斯出手了,這其實還是安全問題。
我們國家對俄烏沖突的立場非常明確,第一要尊重聯合國憲章,尊重領土主權;第二要尊重有關國家的安全關切;第三是通過協商談判的方式解決所有的沖突。這種立場體現出我們一貫主張的共同的、全面的、合作的、可持續的安全觀。所以,與美國相比,我們的安全觀是適應當前時代發展大趨勢的理論,同樣也是一種實踐。可以做一個比較,我們的安全觀和美國的安全觀絕對是兩種道路上的不同理念,孰是孰非就能看出來。美國就是要搗亂,就是要維護自身的地緣政治利益和商業利益,而我們國家倡導的命運共同體概念是適應時代發展的。美國現在要脫鉤,跟中國進行戰略競爭,要對俄羅斯進行遏制,結果就引起了地區的危機或者沖突,美國現在已經成了國際安全的負資產。
傅小強:從中美在俄烏沖突當中的表現可以看出,中國的國家安全道路與美國的國家安全道路有本質上的區別。美國的國家安全道路具有進攻性、自私性,往往以犧牲別國的安全確保自己的絕對安全。比如這次俄烏沖突中可以看出美國用了很多手段。它用長臂管轄來牽制打擊對方,或者用顏色革命來搗亂推翻別人的政權,或者用政權改造,還有“五眼聯盟”等情報手段破壞別國的安全和穩定,還有先發制人。
美國這樣的國家安全道路是出于維護霸權的需要,是為了追求它的單極霸權,而中國的國家安全是為了維護人民的安全和發展利益,為了使我們國家實現民族的復興。我們并不以超過某個國家,并不以成為世界第一為確定的目標,而是主要實現增強全國人民的幸福感、獲得感、成就感,這是我們國家安全道路的本質。
另外,我們是把自身的安全融入到國際共同安全的大安全當中去,實現我們的安全發展。從這個角度來講,總體國家安全觀也有很大的世界意義和啟示意義,是很多國家都推崇和贊賞的一種安全理念。
記者:俄烏沖突是在傳統的安全領域的問題,這個問題其實在傳統的戰場上也涌現出一些新的形態、新的戰爭現象。同時,它在非傳統安全領域,如經濟領域也出現了很新的情況。俄烏沖突是不是能夠給我們的安全帶來一些借鑒經驗?
傅小強:我們總體國家安全觀有統籌傳統和非傳統安全。這次俄烏沖突很明顯是軍事沖突,是傳統沖突,但是傳統的安全威脅里面有很多非傳統安全的問題,比如剛才講到的糧食安全問題,沖突里面的信息戰、網絡戰,現在是一個混合的戰法。我們總體國家安全觀強調的是總體角度,考慮傳統和非傳統的時候肯定從底線思維、極限思維思考國家安全的問題,在危機時候要兜底,要在關鍵的領域,比如資源能源的保障問題,要能夠經受住一些沖突,從俄烏局勢的發展來深層次地思考關系到我們未來國家安全的根本性的問題。所以俄烏沖突也給我們提供了很好的思考,如何統籌傳統和非傳統安全這個很重要的理論問題。
黨的十八大以來,我們的總體國家安全觀強調“五個統籌”(即:統籌發展和安全,統籌開放和安全,統籌傳統安全和非傳統安全,統籌自身安全和共同安全,統籌維護國家安全和塑造國家安全)。這“五個統籌”把政治安全、人民安全和我們的發展統籌到一起,能從整體上更好地維護我們的國家安全,對我們應對任何沖突、危機都具有定盤星的理論指導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