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華社烏克蘭敖德薩3月3日電 當地時間3月3日上午10時，在位于南部的烏克蘭第三大城市敖德薩，新華社記者望向窗外，港口附近仍幾乎不見人影。
而在烏克蘭西部城市利沃夫，另一路新華社記者剛經歷了5次拉響防空警報的24小時。
進入烏克蘭的通道很空曠
歷時兩天，乘飛機、自駕車、搭順風車后，記者3月2日趕到摩爾多瓦靠近烏克蘭邊境的帕蘭卡口岸，計劃從這里通關進入烏克蘭，再趕赴60公里外的黑海北岸重鎮敖德薩。
風雪交加，道路泥濘。越接近口岸，路上越擁堵。在摩爾多瓦租用的車輛沒有相關通行證，被荷槍實彈的邊防人員攔下，兩名記者只能步行通關。進入烏克蘭一側的通道很空曠，與口岸另一側的長隊對比鮮明。記者的出現立即引來很多詫異的目光。
3月2日，一些烏克蘭民眾抵達摩爾多瓦邊境的帕蘭卡口岸。新華社記者王勍攝
走出口岸一百余米，記者沒有看到一輛出租車，只好四下詢問路旁的司機。天色漸暗，所幸遇到熱心小伙亞歷山大·薩沙，愿意載記者前往敖德薩。目力所及，前往摩爾多瓦的車流綿延數公里。薩沙說，這條路他已連續跑了4天，送走多個朋友，“希望這種日子早點結束”。
駛出最擁堵路段，哨卡出現，端著沖鋒槍的士兵查驗過往車輛。薩沙已經很有經驗：“把護照翻到烏克蘭入境章那一頁，拿在手上，把手放在士兵看得見的地方，不用害怕。”
抵達敖德薩近郊已近晚上8點，敖德薩正處于嚴格的宵禁之中。進城無望，記者只能在路邊一個加油站下車，同薩沙告別。
夜色深沉，周遭罕有光亮，等待天亮再進城無疑是最安全的選擇。記者在加油站小商店購買了當地手機卡。年輕的營業員卡特琳娜能說一口頗為流利的英語。她叮囑說，臨時手機卡有效期只有一個月，“希望那時戰事已經結束”。
在加油站商店坐等的一夜中，記者為這次烏克蘭局勢報道中以敖德薩為新華社電頭發出的第一條稿件打著腹稿。
24小時5次防空警報
3日凌晨3時，在烏克蘭西部城市利沃夫，防空警報還在響著，記者已在地下室待了一個小時。這已是記者24小時內經歷的第5次防空警報，也是記者由波蘭入烏來到利沃夫報道以來最多的一次。警報持續時間也比前兩天更長。
在利沃夫市中心，一些工人為歷史建筑加裝玻璃防護鋼板。一些超市里的罐頭、意大利面等易儲藏食品以及牙膏和香皂等用品幾乎售罄。此外，利沃夫全城已禁售酒精飲料。記者在街頭拍攝時，多次遇到便衣上前查驗證件。
3月2日，工人在烏克蘭利沃夫為一處歷史建筑做保護措施。新華社記者任珂攝
3月1日，記者在利沃夫忙碌的采訪中度過了一個“戰地生日”。那天，記者在市中心的一家餐廳遇到了24歲的烏克蘭青年弗拉迪薩夫·羅森塔爾。他是物流經理，所屬公司在局勢驟然升級后暫停了業務。他幾天前從基輔撤到這里，等待女友前來會合。他準備和女友在利沃夫待一個月，嘗試“寫本愛情小說”。“我期待這一切早點結束，可以跟女朋友結婚。”羅森塔爾說。
得知當天是記者生日，他用烏克蘭語祝記者生日快樂以及在烏克蘭采訪安全順利。（記者：陳斌杰、王勍、陳文仙、任珂；剪輯：沈浩洋；編輯：唐志強、孫浩、馬曉燕）
